“你说的是她吗?她只不过是故人留给我的责任罢了,不重要。”郑克耘怔怔地看了夏若琪好一会儿,笑着转头,这样对孙品熙说。
夏若琪全身一震,知觉和泪水随着郑克耘的声音,一起离开她的身体……
胸口多了一股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沉重。
她突然想哭,又有一点想笑——
责任……
她果然只是郑克耘的责任而已。
还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一颦一笑,已经开始牵动他的意志,甚至还把他的心带走……
原来,一切真的都是郑克耘哄自己的借口而已。
酒后吐真言——
她猜得没错。
从头到尾,郑克耘都只是把她当成是何田田留给他的责任而已。
昨天晚上,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,也只是为了从她的手中,把孩子抢过来而已,根本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,自己的一颦一笑,已经开始牵动他的意志……
一切,都是骗人的。
夏若琪突然勾唇,笑了。
她深深地看了床……上的男女一眼,深吸了口气,什么也没有说,就这样一步一步,缓缓地走出了那间充满酒味与谎言的卧室。
离开那个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地方,夏若琪像一抹游魂似的,在街上游荡。
夏若琪根本不知道,自己能够去哪里。
原来租住的公寓,有骆希珩在,肯定是不能回去的。
就算她想回去,现在也回不去了。
刚才急急忙忙的,一心只想着离开,她甚至连钱包,都忘记拿,更别说是公寓的钥匙了——
在街上走了一圈,她发现,自己竟然无处可处。